这么远,那么近平遥
从南方到北方
百无聊赖我拿起本书《写在身体上》,从书里划线的痕迹看,我显然是看过这本书,是什么原因让我忘得一干二净?作为小说却没有什么故事性,还是太过天马行空的文字,而我木讷。
夜晚九点的韶关东火车站:新闻里没有会影响火车运行的自然灾害,也非节假日,但是依旧有大量火车晚点。候车室里各种人群,各种味道在弥漫,吵杂声声声入耳。有一波人扛着陈旧的棉被或衣物在等车,他们的东西把两米宽的过道也塞得满当当,用了三年的塑料桶和衣架也扛走。瘦小黝黑的身躯隐藏在大蛇皮袋下,远远的只能看到一团包袱在移动。
目前为止我的车晚点一个半小时。
年4月23日二十二点十六分,候车室的电子屏幕上显示K深圳西到太原晚点至23:45分,一个小时十四分钟后我搭上了从韶关开往介休的列车。
缕缕轻轻的风,一轮明亮的月亮挂在站台屋顶上。
清风与明月伴我独行。
我由韶关坐火车去山西介休,望着窗外,从岭南的丘陵到长江中下游的平原,跨过南北分界线——秦岭淮河,再到华北平原。飞越过5个省,.1公里。
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之间,对面的大哥是河南人在与山西的大叔述说着盗墓贼的事迹,那些我以为在小说、电影里的东西,被他们述说着真真切切。我说政府不管管吗?他们觉得我傻傻的,我搭不上话,只能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北方话虽然很好懂,但并不是我熟悉是语言。正当我怀疑他们说话题的真实性,列车经过农田有被挖得四四方方的古代房屋的地基,几个人在旁边忙清扫。
是啊!北方是历史很厚重的地方,古代一直是经济文化的中心。
华夏五千年,朝代更迭。
我所看见的农田,曾经是什么呢?列车行驶的轨道,从前是否也能通往我的家乡。沧海桑田的变幻,曾经的种种,那些繁华的过往,如烟,一切都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麦田。一望无际的麦子有没有尽头,如果有,尽头在哪里。
天空特别的低矮,好像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得到。我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河南的大哥疑惑地望着我,为什么一个南方姑娘想要来北方玩。我借用网上的语言说旅游就是从自己活腻的去别人活腻的地方,而我对于平遥有种特别的感觉,说不上为什么只是想去。
大哥说他到过广东为大片大片的甘蔗与橘子林感到惊喜,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惊喜。如今,我也像他看见大片大片的甘蔗与橘子林一样,对于大片大片的麦子感到惊喜。
除了麦子,还有白杨树,小学课本里出现的白杨树。白杨树,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然而实在不是平凡的一种树。那是力争上游的一种树,笔直的干,笔直的枝。丈把高的干,像是加以人工似的,一丈以内绝无旁枝。它所有的丫枝呢,一律向上,而且紧紧靠拢,也像是加以人工似的,成为一束,绝无横斜逸出。
列车上的人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我想要赖在凳子上的念想,在4月25号的凌晨终于来临。只有两个位置,个子小的我勉强能蜷缩在上面。四点三十分我朦朦胧胧地醒来,对面的姑娘说其实在我睡着的时候某一站里那个位置上是别人的,只是看见我在睡觉就走了,非常感谢那个素未谋面的人。
内心有柔软的感动。
介于夜晚和清晨的介休
4月25号5点07分,历时29小时37分,我从广东的韶关到了山西的介休,南方到北方。南北差异在我下车的那刻瞬间袭来,围巾加厚点的春装还冷得我瑟瑟发抖。三十个小时的硬座,两个夜晚,一个白天,就这么过来了。也许对于异地的兴奋与警惕,我丝毫不觉得困。介休的人民真是热情得很,五点的介休天还未亮,但是欢迎我来到介休的人可不少,打车的、住店的,大家都好热情。
我是大家口里的小姑娘。
但是我不准备打车,也不去住店,翻看导航,想找到我从介休去绵山的公车站。我输入好地点查询,“没有查询合适的公交方案”。五点,我在介休好迷茫,只能等着天亮。下车的人旅客已经找到车子离开,火车站广场恢复了夜晚的宁静,我一个人瑟瑟发抖等天亮。我离开出站口三百米,走在了广场的边缘,旅店的大哥跑过来,和我一再强调他不是坏人,他是旁边开小店的,给旅客提供住宿、休息和卖零食等服务。我看朝他说的店看了一眼,我还是打算在广场上待着,不去他说的店。
介休,对于我来说是个陌生的城市,街道上没有车,没有行人,还刮着寒冷的风。旅店的大哥刚被我打发走,一个看起来也是刚下车的大姐朝我走来。我开始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大姐是灵石人,而我第二天的行程是到石灵的王家大院。也许攻略做得比较详细,大姐认为我是这附近的人。
六点,天开始亮了,我准备到处走走,寻找网友们说的公车站点。不断翻看导航,得到的结果都是找不到合适的公交方案,我意识到我来到了一个山卡拉,一个导航都导不到地方。路旁出现几家熟悉连锁店,在这陌生的城市里居然有份温暖的感觉。也不是全部都不认识啊,至少有熟悉的“德州汉堡”“七天连锁酒店”。
介休并不是我所知的任何一个城市,当我决定行程的一个星期前我才知道有那么一个地方。这里的公车站是没有站牌的,上下车的点是大家约定俗成的地方,所以我用导航总是找不到公交方案。
也许看了不少贾樟柯的电影,也许山西话易懂的缘故,他们的话听起来并不陌生。介休和我所到的其他地方的人差不多,我用普通话询问,他们用方言或者他们认为自己是讲普通话回答我。忽然想起一个从化火车票代售点的小姐姐,她通晓各种方言,买票的顾客用什么方言,她就用什么方言回答。
现实的场景也是我在贾樟柯一场场电影里看的一样的感觉,天空好像特别矮,一下子就可以触摸的到,灰蒙蒙的天空,低矮的房屋,小巷深处,店面一家家,有人骑单车走过。绵山,绵这里的人都用第四声的话语,miànshān。
你去山西干什么?
我来吸煤尘的。
七点,我搭上了去绵山的公车。蜿蜒的路,一颗颗柳树,看起来干净的只有黑乎乎的道路。介休去绵山有半个小时路程,路上车很少,一条大马路只有一辆公车在跑,途经的小丘陵,并没有过多农作物与其他植物。泥土是黄的、干的,所见没有不是布满煤尘。
我是真的来吸煤尘的,苍天可见!
绵山:割股奉君——介子推
春秋时期晋国介子推曾“割股奉君”,隐居“不言禄”与其母亲在绵山被晋文公三面烧山而死。绵山是个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的地方,无奈我是个没文化的,走马观花的并不知其中原由。
绵山脚下有个村子,村民们都非常淳朴,下了公车打电话给我预定的农家小院,大哥叫我别动,他来接我。我是个大头虾,末了还把电话遗留在他车上,当我找电话找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大哥却从门外拿着个电话问是不是我的。
简单洗漱完,收拾了下就向绵山出发,我只有一天的时间完全不够把绵山的景点都逛完,在山脚下有种莫名的激动。
“绵山我来啦!”
赶紧的发了照片告诉我的朋友们,我安然到达了第一个目的地。
从景区入口处搭乘景区公车大概走了二十分钟,到达第一个景点龙头寺。
景点之间离得远,需要搭乘公车前往下一个景点。在龙头寺我遇见几个河北的游客,聊得挺愉快加之自己并没有计划好绵山该逛的地方所以我和他们同行了一段路。
蜿蜒、九曲一线天的栖贤谷,人说景观非常独特,但是对于一个长在山里的我来说,真没觉得啊!相传当年介子推母子就是经这里到达归隐地的。游览区内还有清风洞、迎仙坊、天源瀑布等二十余处景点。这些所谓的景点也都很不起眼,一个小洞穴约莫只能躲两个人,丝毫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介子推母子曾在那避雨,然后就成了一景。
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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